鸟尽弓藏

怎么还搞上头了呢

同前文，全部过程都是我瞎编的，豆腐很无辜，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
头鱼教主x凉哈皮

bgm：silly

/全靠我死撑

头鱼也没指望和哈皮能多有缘分，毕竟一开始，他们连一个直播平台都不在。头鱼组队打比赛的时候，也根本没发现凉哈皮这个神出鬼没的小萌新。凉哈皮直播开始小半年，打蜘蛛打出了名，头鱼听欧的白随口提起过一次；又过了几个月，头鱼被官方喊话去做解说，在解说台跟前，才知道和自己搭档的人的名字，凉哈皮。

第一印象挺不错的，虽然个子矮了点，但是整个人干劲很足，相当的乐观开朗，对这个广袤的世界充满好奇。头鱼自觉是个普通的都市人，对身边的种种都算是司空见惯，哈皮兴冲冲的拉着他在场地内外转了好几圈，叽里咕噜的说着兴致盎然的话。好像一个刚刚从河外星系降临到地球的外星人一样。

官方也就趁机自然而然的甩锅，要头鱼多照顾一下哈皮，省的他玩心控制不住，惹出什么大事来。头鱼牺牲了排位赛的时间，跟着哈皮去了海边看霓虹灯，五光十色的绚烂灯火如同一盏黑丝绒底的宝石匣子，漆黑的河水潋滟七彩斑斓的波光。哈皮踢着一枚贝壳，不知疲倦的沿着海滩一直走，手里拿着头鱼推荐、还请客给他喝的虎斑奶茶。头鱼跟在后面，感觉自己像是放牧奇怪生物的异世界牧童。

后来粉丝问起来，头鱼老老实实的回答说，认识是认识，但是不太熟；凉哈皮却在直播间里大大方方的放出话来说，和鱼总很熟啊他还请我喝奶茶。

排位赛不是没有遇到过，却没什么留意的契机。直播平台举办比赛，也不会跨平台去请凉哈皮过来。况且相对于头鱼已经稳定的粉丝群，哈皮还是需要熬夜加班，全力以赴的积攒着自己的小粉丝。算个创业期。头鱼偶尔想起来，去b站看看他的直播，哈皮总是一副拼尽全力却又无忧无虑的样子。

一起解说过后，各自回归到自己的生活。之后好几个月没办法见一次，虎牙的比赛忙完之后，想起来找他聊一聊，b站那边也有自己的活动要凉哈皮去操心。于是又各自留下话说，下次一定——然而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个下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。隔了小半年，下一次联赛的时候，头鱼还是被邀请去解说，留意问了一下，官方说凉哈皮吗，来的，来的。之后也就差不多保持这个频率，大型赛事的时候就见一见，之后一拍两散，毫无关联。

等到凉哈皮生日的时候，还稍微纠结了一下买什么礼物，转念一想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深交，也就算了。

没想到豆腐搬新家的时候，给头鱼发了温居party的请帖，头鱼带了瓶酒去，在门口撞上了迷路的凉哈皮。对方看到他两只眼睛都亮了，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说，你也是来聚会的吧！你知道豆腐具体住在哪里吗？夏夜微凉，哈皮穿了一件羽织，衣袖滑下去露出小半只胳膊，手指柔软冰凉。

头鱼带着他上楼，哈皮连蹦带跳的跟着，头鱼一开始是以为他高兴，后来发现自己步子太大对他来说的确有点难跟。

进门就把豆腐拖进厨房问话：你叫哈皮来的？

豆腐一头雾水：不是你说和他关系还挺好的吗，让我创造机会什么的……

头鱼：滚，我哪说过这句话。

豆腐不以为然：都差不多，反正人我给你带来了，你自己看着办。

还是一口锅甩给头鱼，回到客厅之后发现哈皮身子坐的笔直，在一群主播之间愣愣的听着，看到头鱼就跳起来往这边跑。让我跟着你算了，哈皮心塞，那些人我都不太熟的，拜托拜托！头鱼有点笨拙的点头答应，哈皮眯起眼睛笑的开心。

多喝了两杯，晚上留宿了，不如说醒来才发现自己还在豆腐家里。身上横着一只小个头的，呼呼大睡的哈皮生物，头发乱糟糟的。豆腐拎着小半杯可乐进来，跟他打声招呼，头鱼推了推哈皮，后者睡得死猪一般硬是没有醒，翻了个面躺在他腿上。

头鱼坐起来，头还有点疼：你得把他送回去，他住的远。

豆腐：你这么清楚，你去咯。

头鱼张了张嘴巴，膝盖上那家伙突然醒了。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之后吓了一跳，结果从沙发上掉下去，摔的呲牙咧嘴。

结果还是头鱼给送回去的，公交上挤得要命，哈皮废了半天劲也没够到吊环，一刹车就去抓头鱼的衣角。抓完自己还吓一跳，一个劲的道歉。

送回去就非要留下他吃饭作为报答，这边还在推辞后院就传来一声悲鸣，过了几分钟哈皮他爸就提了一只拔完毛的鸡进来了。头鱼目瞪口呆。

只好留下了。哈皮撸起袖子下厨，带着一点还没下去的醉意头晕眼花的摸起菜刀把鸡分成块，头鱼触目惊心的站在旁边怕他砍到自己。哈皮倒是熟练，打着哈欠都不耽误他往锅里下鸡肉和八角，头鱼伸长脖子往锅里看，哈皮一个劲直乐，要他回客厅里等着吃饭就行。到了客厅里哈皮家那只白花花的狗子就热情的冲上来滚进他的怀里，从他胳膊上嗅来嗅去，然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头鱼有点尴尬的解释说：我和你主子是清白的哟，只不过借给他膝盖睡觉来着。

狗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，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，就吧嗒吧嗒跑到厨房去了。过了一会就听到凉哈皮喊狗子回客厅等着，别在厨房添乱。头鱼寻思我原来和狗是一个待遇。

结果尝到了哈皮的手艺，本来没多大期待，没想到还挺好吃。那只狗还是狐疑的在头鱼身边打着转，在哈皮和他之间左右横跳，头鱼面色异常，让哈皮的爸妈看出来了，还让他多喝水，怪哈皮盐加多了做菜的火候不够。然后就反过来问头鱼，平时自己做饭吗，都做什么？头鱼支支吾吾了一阵子，哈皮出来打圆场说，你们尝尝我别的菜啊再不吃都凉了。然后问头鱼味道怎么样。头鱼说，哎，好吃。

夏季赛前头鱼淋了场雨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人觉得自己会感冒，于是就病倒了。说话瓮声瓮气的，头晕脑胀，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。因为和豆腐住的比较近，早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捎袋退烧药过来。过了一个多小时，门铃响了，头鱼打开门没看到人，然后低下头看到了气喘吁吁地凉哈皮。凉哈皮说：豆腐说你快死了……

头鱼一只手捂住眼睛，牙根痒痒想骂一句，额头上却一下子凉呼呼的。哈皮把手伸到他额头上，紧张的说，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，四十度可不是闹着玩的……头鱼生无可恋的打开门让他进来，连连摇头说不用，那都是豆腐嘴里跑火车呢。

温度计量了量，38度，没有豆腐说的一半严重。头鱼问哈皮那混……豆腐去哪里了。哈皮悻悻的回答不知道，豆腐就说他来不了了。

结果一包感冒药骗了哈皮几十里路，头鱼也觉得挺对不住他的，说句谢谢就让他回去，也不太合适。哈皮主动提出要帮病号做个饭，就煮点粥什么的。头鱼一个劲的推辞，哈皮说没关系，就当我在你家蹭顿饭吃。结果还是做了。第一次去哈皮家让哈皮杀了只鸡，第二次换到他的主场竟然还是哈皮下厨，头鱼觉得自己实属旷世无能。

趁着这个间隙给豆腐打电话，质问他在哪。豆腐说还能在哪，在家呢——哈皮到了吗？头鱼眼角抽搐，恨不得对着话筒一声巨吼。豆腐也感觉到氛围不对连忙给自己打掩护说，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……头鱼说哪凉快哪呆着，不需要你为了我好。豆腐说，得了吧，送上门来你还不开心，你不愿意我喊哈皮来给我做饭吃。

哈皮从厨房里出来，有点蒙：你刚刚和谁说滚说的这么大声。头鱼说我自言自语呢。

再给豆腐打电话，对方干脆不接了。

喝了碗皮蛋瘦肉粥，吃了退烧药，头鱼心里觉得对不起凉哈皮，也不好意思留他多待。结果下午烧退了哈皮就回去了，打开冰箱还有保鲜膜贴着一碗粥，可以当晚饭吃。

头鱼留着心，想找个机会报答一下。看到哈皮的动态说想找个人陪他去鬼屋，头鱼慷慨以赴留言说：我可以。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口气有点过分居高临下，补了一句，要一起去吗？

第二天看到回复说，好呀。

于是就去了。说是鬼屋，其实更多的是恐怖版的密室逃脱，尸体从解剖台上爬起来的时候头鱼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，本来是陪着哈皮过来的，没想到哈皮胆子肥的要死，碰到死尸反而第一个要往前冲，拉都拉不住。头鱼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。中场的时候几个人把他俩分开，结果就跑散了。头鱼冒着心脏骤停的风险回去找哈皮，绕了几圈都没找到，最后再出口碰见了。哈皮看到他笑个没完，说他一脸刚刚见了鬼的表情。其实这么说也差不多。

头鱼心有余悸：你说要人陪你来，我还以为你害怕呢，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。

哈皮狡猾的说：我可没说过害怕。

这之后来往就又更多些。说起来邪门，头鱼和哈皮同为主播，大小事却很少能聚到一块。一个活动，两个人里面总有一个因为不可抗力来不了。豆腐掐指一算，说，你俩没缘分。头鱼给他拍了个照，在豆腐的主播举报页面，鼠标就停在封建迷信四个字上。豆腐说得了，你俩啥事都别带着我。当我什么都没说。

头鱼还就不信这个邪，下次官方聚餐的时候，他没和哈皮分到一张桌子，就厚着脸皮去找官方理论。没想到废了好大力气换过去了，哈皮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官方人员眼刀他好几回。

秋天末尾，头鱼回老家参加了表姐的婚礼，结果就被顺带着逼婚。头鱼落荒而逃，躲到厕所给哈皮打了个电话吐槽，哈皮在电话里笑的幸灾乐祸。头鱼说你不也是单身吗，哈皮说那是我不想找，想找的话还不是一抓一大把。头鱼不知道怎么的噎了一下子，转走话头说，我给你带点土特产回去吧。

前前后后待了快半个月，终于回去之后，头鱼提着土特产去敲哈皮家的门，出来的却是哈皮的父母。倒也不避讳，就直接告诉他说哈皮出门相亲去了。头鱼提着一盒酥饼稍微有点失神，末了回了一句，这东西我放到哈皮的房间去吧。出了门天就阴了，上了地铁，下了好大的雨。

快到家的时候哈皮的电话来了，头鱼接了，听到里面语气轻快的问他回来了没有，现在有没有空。头鱼说回来了倒是回来了……哈皮说，实不相瞒，我又迷路了，你要是能来找我一趟最好了。头鱼说我没空的，我刚刚……刚刚下飞机。哈皮那边就很久没说话。

雨大的吓人，不一会街道上就汹涌起洪流。头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，对面却先回答：好的，我知道了。顿一顿，又说：谢谢你的酥饼。接着电话就挂断了。

头鱼趟着水回了公寓，回去换完衣服打开朋友圈，就看到哈皮最新的一条动态：全靠我死撑。也没有配图什么的。头鱼看着心里憋闷，就早早的关了灯想要睡觉，然而一夜辗转反侧，竟然是没有睡着。

第二天被电话铃声吵醒，接完之后头鱼意识不清的听到里面说了一句，哈皮出事了。

头鱼发烧没有烧到四十度，哈皮却做到了。豆腐一开始这么说，头鱼还以为他在开玩笑，结果对方就把电话转给了医生。头鱼这才意识到这次是玩真的，赶紧换衣服出门，打车去的医院。豆腐说哈皮昨天晚上在外面迷路，电话也没电了，兜了好几个圈子也没找对地方，就在车站睡了一晚上。淋了雨还这么心大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个。还是被车站乘客送的医院。

豆腐问，哈皮给你打电话了没有？头鱼不知道怎么回答。这时候医生出来，说烧已经退了。两个人都送了一口气。豆腐问他要手机看通话记录，头鱼不吭声了。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，各怀鬼胎，无从开口。

头鱼说：其实你说的挺对的，我和他没什么缘分，要不是你在中间帮忙，现在还是陌生人。其实我想一想，还不如当陌生人。

豆腐说：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告诉你，叫哈皮来party是因为你们两个很熟，你要我帮忙创造机会？

头鱼说：记得。

豆腐说：你记得个x。那天我喝大了，脑子短路，这句话根本不是你说的。

头鱼脑子里就猛地一空。……对了，在那个时候，要是有人问起来，他只会回答和哈皮认识。那时候敢说他们两个很熟的只有一个人。

头鱼说：他……

豆腐说：我早就跟你说过了，你俩之间根本没有天时地利，只有人和。要不是哈皮过来找我，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，让我在中间帮忙搭桥，你以为我愿意掺和你们两个的事。

头鱼说不出话来了。

他一直以为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战争，是他在主动地走在靠近的道路上，没想到到头来，却是他在原地踏步。

豆腐说：这一次不是他托我帮忙，是我自己喊你过来的。一会你别把我扯上，我现在就走。你——跟、他、道、歉。

头鱼进屋里去的时候，哈皮已经醒过来了，眼睛还有些浮肿，看上去有气无力地。头鱼和他对视了一秒钟，哈皮当机立断把脸转开了。头鱼有点尴尬的站在床边，冲他打了声招呼。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，铁了心要跟他冷战。

于是头鱼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，立刻就被甩开。头鱼觉得自己正在试图触摸一只严防死守的小刺猬，每一根刺都磨得尖尖的，要让他流血才能甘心。于是头鱼说，对不起，哈皮。

哈皮很快的抿了一下嘴唇，因为过于用力而使下唇都有些发白。

头鱼说，昨天晚上我其实……

哈皮立刻打断他说，我知道，你早就回来了。我妈妈给我发消息说你带过来了酥饼。

气势汹汹的。头鱼心想，一副彻底被惹毛了的样子。自己肯定是踩到这只猫的尾巴尖上了。

那个，我听说，你去相亲了？

不问还好，一问，对方干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。头鱼等待着打在自己脸上的一击直拳，没想到哈皮却只是凶狠的怒视着他，声色俱厉的说：你还好意思提？要不是为了从那个该死的饭店逃出来，我为什么会迷路？

头鱼心说，因为你本来就有点路痴。但是这个答案明显就是触发一击直拳的最佳选项。于是头鱼不跟他兜圈子，直接说，你别去相亲了。

对方反唇相讥，你管我？

头鱼说，豆腐跟我说了。

哈皮一下子被人戳了软肋似的，士气都掉了三分，半晌才反问，他说什么了？

头鱼说，就是之前那些事情……我都不知道，我以为是巧合。

哈皮看样子要骂脏话了，但是那些柔软的表情又从少年的眼角浮现，在阳光照射下映出薄薄的绯红色。哈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又躺下了，把被子一把拉到脸颊，开始物理自闭。

头鱼说，哈皮，其实我……

哈皮闷声闷气的从被子下面说了一句话。头鱼没听清，等他凑过去之后，他才发现对方正压抑着声音低低的说着些什么。

“之前的事，是我拜托他的；去鬼屋的那条朋友圈，只对你可见；官方办的聚餐，我换到你的那桌去了。我知道咱们两个之间本无缘分，但是我还是想一个人死撑。你说我不是贱？”

头鱼站起来，把那被子往下拉了拉。哈皮茫然的转过脸来看着他。头鱼伸出手摸了摸他有点发红的脸颊，说，撑不住就算了，这么艰难的关系，不要也罢。哈皮的眼睛睁的圆圆的， 像是一只昏暗灯光下受了惊的猫咪。

头鱼纠结了一下，还是放弃了嘴唇，俯下身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，然后对他说：我们在一起吧。

fin.

趁着热乎我多搞几次

有谁能告诉我头鱼和哈皮都多少岁吗，我想搞年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