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,因为我正在从头追这部剧,追到那里有灵感就开始写(目前刚刚看到第二季开头
故事背景设定:
1.延用Burgundy red设定(PN,避雷见勃艮第红)
2.时间点在Neal叛逃的五年后
3.Neal在豪华赌场里面做卧底,被人设计陷害,Peter只身前来;然而一并被陷害
4.两个人被困于洗手间,四十分钟之后炸弹就会将这里夷为平地
濒死之际的对话
梗题生死与共,不完整
OK?
then?
/BOOM
“我想过很多种可能的死法,但是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——”Peter背靠着湿冷的壁砖站着,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,“和你一起在豪华赌场的厕所里面,被几百公斤定时炸弹炸上天。”
“哪部分最难以置信?”
“每一部分都是。”Peter笑着摇摇头,“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就像是一场疯狂的梦一样。”
Neal靠着洗手池,两只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面,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地砖花纹发呆,这个时候他忽然问道:“你经常做这样的梦吗?”
“什么?豪华赌场的疯狂炸药?”Peter顿了顿,“还有你?”
“没有过吗?”
那灰绿色的眼眸抬起来,被纤长的睫毛遮住刚好三分之一。
Peter下意识的耸耸肩来遮掩自己一时的语塞。“当然没有。”他又马上后悔自己的干脆,补上一句,“FBI是不做梦的。”
“而我,”Neal一字一句的说,“永远做不成FBI。”
Peter怔住了,等他回过神,那鼠尾草色的瞳仁早就若无其事的挪走了。Neal两只手撑上背后的洗手台,转过头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背影。他的侧脸永远纯净而又安详,好像一个只会问问题的孩子。Peter看到他脸上唇角的淤青,自己的手也跟着疼了一下。
“我经常做梦。”Neal呢喃道,“大多数时候我在空中行走,翅膀在太阳下面融化。我不停地走,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”
Peter挖苦说:“说不定你应该去FBI办公室自首。”
Neal看向他。这下他又很容易的感到了局促不安。以他们现在的立场,是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的:仿佛是被诘问灵魂深处,深深地叩问,你可曾背叛我?Peter的眼角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。应该是我问你才对。
“可笑吗,现在我终于无处可逃了,抓住我却变得毫无意义。”
“至少临死之前抓住了你,感觉还不赖。”
哦,这句话。几乎是冲口而出的瞬间就被悔恨淹没。明明是反唇相讥,却意外地流露出一些暧昧不明的情愫。Neal平静的注视着他,他把脸转开了。
“还有四十分钟。”Neal看了看手表,“有什么遗言吗?”
“不会和你说。”
“拜托,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,这时候赌气有什么意义,你是青春期的小孩吗?”Neal无视Peter难以置信的威胁目光,自顾自说道,“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?每人坦白一件事情,如果有人的表情变化了,就算他输。”
“我管这叫做,圈套。”
“而我管这叫做,游戏。”Neal殷勤急切的笑了,“你根本不会吃亏,反正死也是死,死前坦诚相待不好吗?”
“我和你?”Peter嗤之以鼻,“我根本没有什么秘密,你会吃大亏的,Neal。”
“我不怕吃亏,只要你下注,我就跟进。”Neal站直了身子,兴致勃勃,“怎么样,玩吗?”
Peter紧紧地抿住嘴唇,盯着他审视,想要看出他这次玩的又是什么把戏。可是无论怎么想,这件事都不会改变他们即将被炸得四分五裂的事实。Neal努力的微笑着。那种迷惑人心的微笑,多少人相信了,被他骗走一切。
而Peter,Peter明明是不相信的。却一样失去了所有。
“好吧,你先来。”
听到他说这句话,Neal明显松了一口气,好像Peter答应他在不及格的卷子上签名一样。什么时候他都只知道活在当下,浪漫冲动不计后果,现在他也不在乎等会会有多么疼痛。Neal总是很怕痛。
“那好,我先说:你生日那天的玫瑰花是我送的,红衣主教。”
哦,我一点都不意外。“完全不出所料,除了你没有人会搞这一出。”Peter翻了个白眼,“为什么不说点更震撼的,比如你把名画都藏在哪里了?”
“等到了天堂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得了吧,你会下地狱的,诈骗犯?”
“你会追着我下地狱吗?”
沉默。Peter和Neal短暂的对视了一下。
“会。”他说,“你去到哪里,我就去哪里。”
Neal好像是想要笑一下,可是唇角一拉扯,表情却非常不自然:“我的荣幸。”
“轮到我了,”FBI警员以惊人的自制力面无表情的说,“我来到这里之前就知道可能会有炸弹,我铤而走险了。”
Neal的眉毛微微扬了起来,神情里面有了一丝惊讶。他猜到了。Peter对自己说,那就让他猜到吧,没什么可怕的。他听说Neal单刀赴会,就决定跟过来——毕竟,FBI的任务是把他捉拿归案,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,去死。
“wow,这真是,”Neal眨了眨眼睛,“原来你还是有令人吃惊的秘密的,我还以为你会用今天早餐的内容来敷衍了事。”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,”Peter情不自禁的笑了,“临死之前就让我再赢你一次吧。”
“那得看你的本事。”Neal用手指撩起自己额前的一缕鬈发,轻描淡写的说,“圣诞节的时候我就在你家隔壁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的表情变了。”
“我没有!而且你刚说什么?隔壁?”
“是啊,隔壁。”Neal淘气的对他挤了一下眼睛,“圣诞快乐,警官。”
你来干什么?Peter差点脱口问出来。你应该在家人身边……他明白过来。Neal催促他说,“该你了。”
他没有家人。没有家。他连圣诞节都只能回来找自己的敌人。因为这是唯一愿意跟在他身后的人。
“你该不会要认输吧。”
“住口。”
“或者用这次彩票的号码来应付了事?”
“住口!”
Peter恼羞成怒的拔高了声音,“我当然能让你大吃一惊,只不过,呃,我需要选择一下……”
“那我问你怎么样?”
“哈?”
“Peter,你有梦见过我吗?”
他被噎住了。这是一道拔高题,不在考纲范围内。你这是犯规。——他想要这么回答。FBI从来不做梦——或者这么回答。当然没有——再或者这样。但是他都没有。
“有。”
Neal的眼睫毛就像是乌鸦在微风中舒展的翎羽。
“有那么几次吧,就那么一两次……几次。都是噩梦。”
他们在那些梦里接吻,做爱,呼唤彼此的名字。Neal的眼睛满是疑惑和迷离,他睁着眼睛吻他,闭着眼睛吻他。仰起头接受那些吻。他问Neal说你还会回来吗?Neal说会的,我早晚有一天会回来,在那之前你要好好跟着我,别把我跟丢了。
Peter的眼神若无其事:
“你看起来很意外。”
“并不意外。”Neal调侃说,“每晚我都要出现在数不清的美女梦中,加上你也可以。”
“不仅仅是梦中吧。”
“实际上,”Neal的语气忽然变得暧昧,“每个让我进入他们梦中的人,都不介意让我进入他们的卧室。”他强调说,“每一个。”
“你哪里来的自信?”
Neal望着他。Peter屈服:“好吧,好吧。你赢了。”
“所以你不介意——?”
“是。——不,不是。”他急于反驳,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,“你要是赶进我的卧室我会逮捕你,依法处置。”
“其实我问的是你介不介意输赢,不过既然你说到这里了,”面的Peter的恼羞成怒Neal一脸的无辜,“我倒是很好奇,你会怎么处置我。”
见鬼。Peter在心里骂了一句,被他耍了。这个游戏的目的不过是拿他开心。Neal精于此道。但是这时候更不能退却,退了一步就是认输。——于是Peter故意绷紧他严肃的唇线,用冷酷的神色盯住Neal,假装自己已经稍有愠怒:
“当然是把你送进监狱。”
“毫无创意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,”Neal一本正经的说,“你不妨,就地处置。”
Peter心里咯噔一声。Neal的表情看上去无比纯粹,要么就是空无一物,要么就是实话实说。很难判断哪一种更有利。然后Peter想起来门外面那些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——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,有些事情已经变得不太重要。“下次,”Peter沙哑着声音说,“我会的。”
Neal啊了一声,故意做出夸张的吃惊表情,“啊,这真是……呃,”令人联想起第一次演出的戏剧团儿童,试图用夸张的动作来表达一下微妙的心境。他只不过是个孩子。“那你来问问题吧。”
“规则这么随意就改变了吗?”
“嘿,放轻松,FBI,现在可是生死时分,何必拘泥于一些细枝末节呢?”
油嘴滑舌——与此同时他又说的完全没错。Peter最讨厌Neal在交际方面的杰出才华。他总是能让你感到他在为你着想,然后在你转过身的瞬间就把你卖的一干二净。这是他的,天性。Peter冷冷道:“那你如实回答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什么。”
Neal笑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放下了。如果我说,这是我本性如此呢?”
“任何本性都会有例外的。”Peter固执的坚持,“我想要真相。Neal,我不管你之前的谎言多么完美无缺或者多么有艺术感,我就想要那个真相。”
寂静。在这片刻间,一滴水珠从水龙头摇摇晃晃的坠落下来,融化在一泊浅水里面。Neal静静地聆听那水声的余韵,直到它全然消失。
Peter感觉到之前留下的伤口开始疼了。
“凯特,是为了凯特。”Neal轻轻的叹了口气,“我没有骗你。凯特会死,如果我不出面的话。”
“所以你要告诉我,之前那个故事都是真的?”Peter讽刺道,“伟大的欺诈犯情种为了他的初恋情人不惜叛逃FBI?这个故事未免太滥情了。”
“我就是个滥情的人,”Neal更正说,“我更喜欢你说,处处留情。”
Peter的表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平静过。于是他们各自低下头等那一阵忽然的死寂过去。这死寂和其他沉默不同。他们走得太远了。现在没有回头路。
“还要继续玩吗?”Neal问。
“继续,为什么不继续。”Peter仿佛被刺痛惊醒,加重口气说,“一直玩到死为止。”
“那可是个很浪漫的界限。”
Neal急促迅速的吸了一口气,干脆双手用力一撑,坐上了大理石的洗手台。他晃动着双腿,轻车熟路的弯曲双眼,降低眉毛,露出一个微笑。“那好,该你说了。说点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吧。”
“我在芝加哥追上你的那天,我用手枪指着你的头,记得吗?”
芝加哥,在那里他终于找到了Neal的踪迹:他潜入当地的黑帮组织试图拿到里面的重要讯息。见鬼,他那么了解Neal。他本来可以在Neal为女孩画儿童画的时候,在他拿着高脚杯,和调酒女郎调情的时候,随时下手逮捕他。
可是他就这么越过迢迢人海静静地凝望他,恍惚觉得Neal会不经意间察觉他的存在,举起手中金黄色的香槟向他示意,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懂得的一个迅速的眨眼来告诉他:目标已经上钩了。
他等得有些久,几个人影交错的时候,Neal就如同泡影般消散了。他这才想起身为FBI的指责,急急地追上去,然后在酒吧后门把他抓了个正着,拔出手枪指着他说:Neal caffery,别动。你被捕了。
Neal背对着他,在昏暗沉寂的黄昏中慢慢抬起头,如同邀请一个拥抱一样对着暗淡星空张开双臂。他举起手,转过身,对着Peter微笑,说:好久不见,老朋友。
“我想告诉你,Neal,无论你多么罪大恶极,我都不会对你扣动扳机,因为你不是那样的。”
他张开双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恶作剧被抓的孩子,他穿着量体裁衣的西装,带着酒红色的领带和银色树叶的领带夹。他看上去如此的,英俊。“你不应该被那么对待。”
Neal转开了眼睛,丧失耐心一样望着紧锁的大门。Peter自觉深处万丈冰隙,恶寒难忍,嘴唇失去活动的力量。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,有更多,更重要的事情要说。恍惚间他仍旧身处芝加哥,那漂亮的谎言家满口虚假,欺骗他从他身边逃离。无论此中伤害有几分无意,他只觉得自己可以原谅。和那时一样,现在,他依旧可以把很多搁置一旁,原谅。
“在芝加哥我之所以被你抓住,”Neal仿佛尽力忍耐一般压抑着说,“是因为我察觉了,——组织里的人早就发现了你,”
“他们要杀了你。”
Peter无法呼吸了:“所以我需要一个人质。”
“一个好看而又有价值的人质。”
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三米,和之前相隔万里比起来,实在近的让人紧张。Peter一度希望自己的生命中永远不要再有Neal caffery,如果可能的话,遇见都不要遇见。可是现在他知道了:他们之间永远算不清了。
“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?”
Neal嘲弄似的微笑起来,“和初次见面的时候相比,一切都毫无变化,我们却各自老了。”他轻轻地说,“我用了五年,整整五年来逃离你。”
五年。
Peter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:“你精于此道。”
有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。比如,Peter已经不会把别人错喊成Neal,或者对他曾经做过的一切耿耿于怀。他曾经如信徒般虔诚的爱慕过他,尽管他生来不信神佛。可是现在,他们之间无话可说。一定要说的话,他并不觉得它有所改变。只不过它累了,它学会了圆滑的节约力量,在绝大多数时候躲起来冬眠。
“也许吧。”
“但是最后,你还是被我抓住了。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
Peter望进那双眼睛,如同欠他一个全心投入的吻。
“我从来没有成功逃离过。”
Neal说,
“我是在太阳下面用蜡和羽毛飞行。——死掉的那个是狗。”
好人安然无恙,死掉的那个,是狗。
虽然我发了疯妄图报复你,但是到头来,还是你伤我最深。
在芝加哥,他举起双手回过头的时候,夜风从身边不识趣的经过,掀起了Peter西装的一角。他好像老了,却也好像一点都没变。这么多年第一次,Neal意识到自己终于遇见了真实:当他转过身的时候,Peter在他身后。
“好久不见,”他说,“老朋友。”
Neal仿佛失去力量一样后靠着镜子,额头和自己的倒影相对。他用了很长时间想起自己是Neal caffery。所以他微笑起来,笑靥甜美,无可挑剔。
“我们扯远了,警官。”
他空虚的重复道,“扯远了。”
fin.
就,只是片段
感觉Burgundyred故事好大,都想写
冷坑自娱自乐(